2004年台灣總統大選前,「兩岸三地」各國上下如火如荼,相信台灣人記憶猶新,想忘都難。因為藍綠兩邊各不相讓,各自為所屬全力上色。台上如此,仇人可以變成「換帖仔」;從鄙視憎恨到相擁相親,一付非卿不娶非君不嫁,願共度餘生狀,確實感動天地;奈何移動不了天外飛來兩顆子彈的彈道,讓一半人錯愕地不是候選人的傷勢,而是這樣莫名其妙地打擊,那種「不可能任務」恐怕連上帝都解釋不了,當場啞口無言。台下更甚,原先的好友至親色彩分明後,好比數鈔機般,快速翻臉。顏色相同的從不熟悉,可以一夕之間變成你兄我弟,愛你超過往昔。倏地這個美麗寶島一片翠綠更加欣欣向榮,未來絕不是夢,團結力量必定大。

卯足力,猛踩油門,相信太多人吃了秤陀鐵了心,身家不顧,為台灣甘心情願再拼它一回。這樣一票,就算對岸的飛彈日增月益,也要投給台灣人,給那願意做先鋒,帶領我們前去嗆聲不懼那「偉大的祖國」─ 中國的扁兄蓮姐。想起當年哪幾百顆飛彈,搞的太多人夜夜剉青屎,不必去瘦身已經不成人型,雖然不如95年的血流成河說,病況也相差不遠。最嚴重的是,從票開的那一夜起,不必飛彈,全台就自行雞飛狗跳,內亂起來,氣得對岸長官沒將飛彈派上用場,還要回收飛彈入庫,對那對「新人」以及台灣人懷恨於心。

就說2004選舉夜,穿著藍色紅領夾克的輸家,跌坐地上呼天搶地,哭喊選舉不公、疑雲重重、一切都是騙人…每逢週末從未有過的團結,聚集於全台北最便利大道。(還好那附近不是華納威秀信義區,不然看電影約會準次次遲到,破壞好事殆盡。)盛況比張學友的雪湖狼還利害,場場爆滿,一連幾月,風雨無阻,此笑行果真感動天地,叫身受槍傷的連任總統心頭很扁,出面力勸蠢蠢欲動的投票人,不准慶賀也不許挑釁,結果讓另外一半選贏的賭客,個個憋的臉色鐵青,氣瘴穴道,嚴重內傷。聽說那時候藍綠兩派心理醫生,一時半刻沒得閑,大賺一筆國難錢呢。

話轉回來,眼看時光似箭,光陰飛梭,已經過了整整兩年差兩個月,那時好不容易一群憨民拼得你死我活,把他們倆送作堆,推進總統府。相信獻給政府的不僅是全心的祝福,更是傾城的情愛,盼政府能衣錦榮歸,光宗耀祖,進而響譽國際,為國爭位。升斗小民哪裡了解總統怎樣當,哪裡看懂國事怎樣辦?可憐小老百姓不就只知道,老師家長從小到大有交代─「上樑不正下樑歪」「目睛兜礙扒呼晶」。他們難道會不知道,進了總統府新辦公室後,首先,當然風水要先看,對沖的一定要移調;燈不夠亮看不清的,一定要立即送修,打亮燈光看仔細;八字生肖星座血型不合、素行不良的,通通清查列表剷除;謹言慎行他們會忘掉?戒急用忍也不會?連身邊不能用、不行用的,會看不見,硬是綁在一起,別人要死,當然拖著下水,不死也是半條命撈起來。兩個都雙雙大學法律系畢業,難道都讀到背上去?

只剩下兩年又兩個月,他們倆在總統府裡,外頭也不知道裡面忙啥,如果再交不出個成績單,百姓給的情付的愛,要怎樣解釋如何交代?始終,「醜聞」代替更多的「業績」,「內鬥」掩蓋原有的「共識」,「夕改」取代原來的「朝令」,到底要怎樣市井小民才能期待,政府真正做些事?端出牛肉?當然有氣質的可以體諒總統不好做,鞭長莫及的無奈、欺上瞞下的惡習,但是就在身邊搞破壞的,會真的眼睛都被泥巴給糊了,看不清楚?

多少人為了他倆,老友反目成仇,一付不下臺,老死就不必再往來姿態。當年一半的人支持他搞搞台獨;另外不支持的一半裡的一半想要去統一人家,再另外一半卻想要被人家統一;全世界都在看(好像是哪家的廣告用語),就看要怎樣。

試問,真的有這麼難嗎?或是,也許,可能,他是吃了熊心壯了膽,存心欺騙?果真不在乎與百姓們山盟海誓的詛咒,他就不怕刺激了人們,讓更多人有再遠渡重洋的最好理由?

記於大阪日本日本本町飯店 2006/1/22 11:00p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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